一個突如其來的‘美學’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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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自古便沒有‘美學’這個概念,不是與‘美’不親近,而是與‘美’太親近了。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”,莊子便用“獨與天地之精神往來”的方式與之交往。只不過中國的文化意識是一種‘多維的文化意識’,而非西方那種‘線性的文化意識’,文化意識、哲學意識、美學意識、道德意識和生活意識是‘合’在一起的,不分彼此,我即是你,你既是我。所以,單拎出來一個,破壞了整體性,反而不美。
簡單說:中國文化是‘通才’文化,需要回到“已知中探索未知”,需要把認知的‘有’,轉化成感知的‘無’,這是一種‘多維、整體’的文化,是一種‘向內’的文化;而西方文化是一種‘專業’文化,線性脈絡清晰,勇於‘走向未知’,是一種‘向外’的文化。只不過一個走向內心,一個走向物質。而在美的認知上,東方其實比西方走的更遠⋯⋯
只是,中國人的‘感知思維’和‘覺知思維’變成‘認知思維’後,多數中國人便不在用‘多維的思維’進行思考了,反而變成‘線性思維’思考了。這時,“美學”這個概念便‘趁虛而入’,變成單獨敘述‘美’的一門學問了。
在100多年前,我們從日本引薦了兩個詞:一個是‘設計’,一個是‘美學’,這兩個詞誤導了中國100多年,直至今日,讓許多做設計、做美學的人陷入到迷途中難以知返。‘設計’這個詞在中國的原先語意是‘陰謀詭計’,背後如何謀劃別人,現在卻成为殿堂上的高尚之詞。
在我們文化中,‘設計’這個概念對應的詞叫做‘生發’,簡單舉一個例子:在一片竹林里,修建一個建築,要求是:“不破壞這片竹林,反而讓這片竹林更美”。這便是與自然萬物的和諧,因此中國的建築是‘卑微的’,建築只會讓自然更美,更有詩情畫意。這是一種神性的思維,你自然(環境),我便自然(狀態),同時我還可以‘道法自然’(與萬物靈性的溝通)。一亭、一塔、一廊、一閣,如點穴手法一般,不是破壞自然,而是讓自然更美。把‘我’讓位於自然萬物,我便與自然萬物溶於一體。因此,西方設計的核心是‘展示感’,東方設計的核心是‘進入感’,讓人進到一種‘狀態’當中去。東方設計最高明之處不是設計建築、空間的形態,而是設計人在建築和空間中無意識的‘狀態’。
‘美學’這個概念也以一樣,當初‘美學’這個概念引進中國時,那些‘新文化運動’的大佬,希望回歸本意,用‘感覺學’這個概念取代‘美學’這個概念。其一,德國哲學家亚历山大·戈特利布·鲍姆嘉通在1735年首次提出這個概念時,也把它稱為Aesthetic”(感性学);其二,中國文化的文化意識和美學意識的精髓在‘感知’和‘覺知’,而‘感覺學’便是把‘感知’和‘覺知’涵蓋進去了;其三,五四運動的大佬們怕‘美學’這個非常物質化的詞,把‘美學’帶到‘認知’這個死胡同去。果不其然,現在‘美學’這個概念,便成了人們‘認知’體系中堅不可破的寒冰。
蔡元培說“用美學代宗教”,但現在‘美學’這個概念,已經和蔡元培所說那個‘美學’概念完全不同了。‘美學’這個概念,在認知體系的貧土中,早已失去了‘靈性’和‘神性’,現在北大清華央美國美許多教授還在大談蔡元培先生的“用美學代宗教”,估計蔡先生有靈,也會哭暈在廁所里,起來會說:“靈性和神性早已不在,還代什麼‘宗教’⋯⋯”
東方美學在西方被稱為:詩意美學、精神感學、感知美學、能量美學、氣質美學,而在國內卻被污蔑成玄學,歸其原因,是沒有完成“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踐行和論述”。而‘認知體系’對美學的論述,就是讓你放棄掉自己對‘美’的‘感知’和‘覺知’,而是聽別人告訴你什麼是‘美’,這是主觀意識自我的放棄。所以,你常常看到許多人在觀看藝術品和器物時,會主動要求你介紹一下,而非直接與藝術品和器物直接‘對話’。
國內現在講美學的人當中,只有像徐小虎、許倬雲、蔣勳這樣極少數人用‘感知’的方式講美學,多數講美學的人還是用‘認知’方式,於是漸漸地美學便滑進‘認知體系’的漩渦當中,這與許多大學教授只知理論,而缺乏知行合一的踐行有關。更重要的是,我們的教育方式,就是抹殺自己的‘感知’和‘覺知’,於是生產出許多滿肚子‘知識’,卻沒有文化‘意識’的人。
這就像人有兩個大腦,我們只用了那個‘認知’的大腦,而‘感知’和‘覺知’的大腦我們卻從來沒用過,這樣發展下去,中國的設計、美學、藝術永遠沒有出路,永遠跟著別人的屁股後面跑,永遠出不來大師。
因為,我們永遠沒有自我‘文化意識’和自我‘文化意識’的踐行和論述。
一場突如其來的美學盛宴。
於是,誰最中國旗下文化空間「誰園」,舉辦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美學盛宴:花-器與氣——東方花器美學展。策展人海豐在導言中講:
天地萬物,皆有呼吸。空間之氣息,猶如身體之氣血,滯則郁,郁則消沈;通則透,透則歡愉。而越是精緻的空間,越需要原始樸實之物進行衝撞調和,猶如錦衣玉食和粗糧之關係,把天地造化置於室內,方可在空間氣息上呈現“精神通透敞亮”之美感。
有人說:‘然’是一種無意識的狀態,或突然、或悄然、或悠然。便進入到一種無意識的狀態當中去。而器,就是你‘無意識’的朋友,與其交往,它緊張,你便緊張;它放鬆,你便放鬆;它喜悅,你便喜悅;它幸福,你便幸福⋯⋯,物‘態’和人‘態’便是通過‘感知’和‘覺察’,在無意識的狀態中,悠然、油然、猶然地交往著。
空間氣息的流動,需要花,需要香,需要器,需要美,需要沁人心脾、原始質樸的大呼吸,方可讓滯留之氣、陰霾之氣、抑鬱之氣一掃耳光,便成通透之氣、歡愉之氣、神悦之氣。有人說:“中國文化的核心精髓是‘感知’和‘’覺知,而只有‘認知’能力的人,彷彿睜著眼睛的盲人,而所謂的‘力量’,在睜開‘感知之眼’人的心目中,便是氣韻生動。
其實,即使你不懂這些,也會被花樹遮天的那一刻,液化遍野的那一刻,無開無塵那一刻,深深震撼而不能自已。突如其來的美景,既是你沒有感知,也會讓你融於天地間。“用你的意識,觀察你的無意識”。或許,你會慢慢走出‘認知思維’的牢籠,學會“獨與天地之精神往來”的感知思維,學會“我有正法眼藏,涅槃妙心,實相無相,微妙法門,現在將其囑咐於你”的覺知思維,重新在“已知中發現未知”。
讓你的空間猶如四季在野,不再有“凝滯窒息”之感,便在在精緻之外尋求質樸原始之物開始。因為,器有氣息,花有呼吸,人在‘汝看此花時’便恍惚彷彿歡愉了起來。
這次“花|器與氣—東方花器美學展”便聚集起來許多“東方文化,當代表達”踐行的人,他/她們懂‘感知’、懂‘覺察’,甚至會用‘無意識’進行思考、創作。當他/她們聚在一起的時候,那種‘彼此同路’的幸福感便油然而生,神悦而心喜。就像艱苦跋涉、孤獨上路的人,重新回到自己的原始部落。
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美學盛宴,也是一次東方美學的感知試驗,它是對空間的解讀、對器物的解讀、對人們生活方式的解讀、對感知和覺察的解讀、對美的解讀、對東方文化的解讀、對未來審美趨勢的解讀⋯⋯。器與花,空與間,氣與韻,光與影,人與物,有時候人便是這樣:只有看到,才會相信。於是,這場突入其來的美學盛宴,便意外成了東方美學的教科書:一個朋友領著幾位清華大學的博士生,來到誰園參觀這次美學展,學生很興奮,因為他們看到‘鮮活的試驗案例’。
朋友在朋友圈寫道:“賞器最講究望氣,空間亦是如此。誰園,是誰最中國歷經九年時光對‘中國文化,當代表達’經典闡釋的樣本,展覽《器與氣》正在展出,推薦大家現場感受,現場清和靜穆,如入竹海,如沐春風,枯木如生機並置,圓融與即興共存,這與日本文化中的侘寂蕭瑟皆然不同”。許多誰最中國老粉絲也紛紛來到誰園參觀美學展,她們說:“誰園,是「誰最中國」具象的落地,讓對「誰最中國」的理解更深了,更清晰了。其他展覽,我們看了就想走,但在誰園我們一直想呆下去。如果有《美學大師課》就更好了,我們可以在誰園了解真正中國文化和東方美學⋯⋯。”
意外,意外,意外,這次展覽有太多的意外,意外它成了許多小紅書博主打卡的新地標;意外成為大學師生美學樣本分析案例;意外成為誰最中國粉絲想來的地方;意外成為許多著名空間設計師未來花器和花道合作的對象⋯⋯。
既然有這場突如其來的美學盛宴,就有‘突如其來’聚集在一起,把這場美學盛宴做好的人:
王大泉,著名的空間設計師,他是這次‘器與氣’聯合策展人,國內少數懂‘感知設計’的設計師之一。大泉用他良好感知審美及極少的造價,就把這次美學展佈置的虛實結合、似夢似幻,他把‘應該’的理念置入空間,把‘實空間’利用布幔、窗簾、展台、木板、燈光分隔成許多‘虛空間’,增加空間的氛圍感、儀式感和進入感。利用布幔之間的縫隙,增加空間的呼吸感、自由感、愉悅感。大泉在展言中,把罐子和旗袍連繫在一起,而我更願意把它理解為:他為這次「器與氣」的東方花器美學展設計了一件白衣飄飄的衣服,穿在‘精神感知’的身上。
谁园,赞166
宋曦,一個善良如同花開的女人,管理學博士,卻迷上花道。是草月流花道一級教授,花戰(中國)的發起人和執行人。我們都稱她為曦曦老師,痴迷於與插花時的‘心流’,與她溝通就如同與鮮花溝通一樣,讓人愉悅。她能準確理解空間、器物與花材之間的關係,看她插花,思緒會在‘理應如此’、‘原來可以這樣’、‘哇,還可以這樣’之間自由徘徊,‘掙脫束縛,又該如此’感受,極大讓‘美’有了呼吸感和自由感。美是活的,是自由的,是有意識的,是有節奏的⋯⋯,每一個看完她花道的人,都會萌生一個想法:曦曦老師,能不能在誰園開課。大美不言,似乎又用‘感知’告訴你許多美的秘密⋯⋯。
姚銘,其實也是這次展覽聯合策展人之一,他可能是國內收藏老罐子最多人之一。對於古代的民藝,他用‘當代東方審美’進行理解和梳理,認為古代民藝具有很強的當代性,更符合現代人的審美,更具有精神性、感知性。而中國似乎缺乏柳宗悅關於《民藝論》的這樣論述,不僅導致民藝只能在主流之下默默生長,也導致‘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踐行和論述’缺乏必要的支撐。
還好,這次突如其來的「花|器與氣—東方花器美學展」六位陶瓷藝術家,展出他/她們的花器器皿,她/他們是:楊永利、姜志平、杜沁芬、劉耀、六千、馮東東。
歡迎大家五一期間到誰園看展,選購自己所愛之器。我們的地址位於北京朝陽區百子灣石門5號東朝時代9棟106,每天10點——18點開放,無須預約與購票。
来源:谁最中国